臉紅小編說:

如果現在我們懂得怎麼去愛,懂得如何做愛,或許不能不感謝那些錯過的情人們。那些男人教我的事vo.2,我的那一片處女膜。(臉紅知識家:原來處女膜有八種

無名君出現在專三下學期,我們班女生跟他們班男生聯誼之後。為什麼叫他無名君?因為他在我生命中就像一片無意飄過的雲朵般,時間短得讓我記不住他的名字。

總之無名君第一眼沒有看上我,當時我頂著一頭短頭髮,又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他們班的男生都轉去追我們班的典型長髮女孩。在進入夏天的某一天下午,無名君在好哥兒們的陪伴下手捧一束花向我們班一個瘦瘦的女生告白,從我遠遠在科館轉角處看見他們到我走到宿舍門口,短短五分鐘,無名君便被拒絕了!

看到這種尷尬的場面我迅速走進宿舍,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無名君既失望又無奈的表情。

幸好我們班和他們班順利地產生一對情侶,大家才很快化解尷尬,一起約出去烤肉。在女生們都急於表現賢慧而拼命烤著肉時,我拎著一罐可樂跟那些男生聊天,可能當天我穿著比較合身的T恤與短褲,那些男生才仔細打量我,有個直腸子的男生說著:「其實妳的五官長得很精緻,身材也很好嘛!幹嘛一直不表現出來?妳留長髮一定很漂亮。」

說完所有的男生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另一個男生也說:「不說還好,一說就覺得妳其實蠻正的,都不給人追的喔?」說話的男生是學校籃球校隊,184cm的身高給人很大的壓力。他一雙細長的單鳳眼泛著亮光,直勾勾地往我的胸部瞧,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便將這些男生列為拒絕往來戶。

過幾天之後,籃球校隊男在女生宿舍前攔住了我,他直接抓住我的手臂,往機械科館著喊道:「從今天開始,這個女生我追定了!是兄弟的就別跟我搶。」,機械科的男生都擠在穿口望著我們,我用力地掙脫他的手,脹紅著臉跑進宿舍裡。

從此之後,籃球校隊男就每天給我送早餐跟宵夜,我全都請同學吃掉了,一點也不給他面子。過了兩個星期,無名君開始有行動了!有一天他趁著一大群人都在,在他們面前,有點口吃地問我:「妳…妳做我乾妹妹,好不好?」。所有的人都轉頭看他,包括我,也驚訝地望著他的臉龐,問他:「為什麼?」,他的雙頰飛快羞紅,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因為妳很可愛。」。

聽說當天晚上無名君和籃球校隊男在男生宿舍裡單挑,177cm的無名君史無前例地發狠,當然他還是無法力敵高大強壯的籃球校隊男,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幾天後,臉頰上還留有瘀青的無名君來到女生宿舍找我,他拜託了好幾個女同學來叫我出去,而我就是莫名地不想看見他:這個第二眼才看上我的傢伙,活該被揍!

第二天籃球校隊男將一封信轉交給我,我打開一看,是他有點醜的字寫了一封情書,內容是他有多喜歡我,要我別理會撬他牆的無名君。這時我才開始認真思考這兩個男孩的優缺點與我對他們各別的感覺:我不喜歡籃球校隊男的直接與霸道,雖然他帥氣又多金;我也不喜歡無名君的溫吞與遲鈍,然則他好看而誠懇。

過了一個星期,籃球校隊男直接殺到我們科館,等我下課後,把我拉到科館側門,那裡平常少有人經過。他難得嚴肅地面對我,他的眼睛直直地望進我的眼睛,問我:「妳到底要怎麼樣?我對妳這麼好,妳到底喜不喜歡我?」;我轉開臉,低聲回答他:「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他猛地靠近我,一隻手用力打在我臉旁的牆上(壁咚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流行過了!),另一隻手抓住我的下巴,我掙脫不了他那比我的臉還大上許多的手,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嘴唇壓在我的嘴唇上。

他強吻了我,而且時間還蠻久的。我氣極而流下眼淚,他看到我哭了,才放開我,冷冷地說:「不喜歡我的話,至少我比他早一步親到妳。」,我哭喊著:「我不只不喜歡你,我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你!」。此時我已確定籃球校隊男出局了。可是,我也不喜歡無名君啊!

無名君開始每天到女生宿舍前站崗,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班上的女生開始說我閒話:「她以為她是誰?又不是長得多漂亮,還在那裡挑三揀四?」,跟我同寢室的同學也明示暗示著我:該是做個選擇的時候了!

終於我走出宿舍,跟無名君走到較無人處,我看著因緊張而一直冒汗的他,開口問他:「你喜歡我什麼地方?為什麼想跟我在一起?」,無名君搓著手,想了許久,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妳的笑容,很甜,我很喜歡。」。突然被讚美,我忍不住笑了!我仔細打量著無名君,其實他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甚是好看,而且常運動的身材也不錯,說話的方式頗特別,還蠻討人喜歡的。

就像是賭氣一般,我問他:「敢不敢跟我在男生宿舍前接吻?」,他猶豫了一下,反問我:「跟妳接吻之後,就表示妳要跟我在一起了?」,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他就牽著我的手,帶我到男生宿舍前,就在人來人往的宿舍門口,他低下頭吻了我。然後他忍不住笑地問我:「我們在一起了嗎?」,我心中一絲喜悅也沒有,只有悲憫他的情緒。但我還是笑著告訴他:「我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

其實我知道那天晚上他回宿舍後又免不了被揍的命運,但我們在名義上卻是男女朋友了。   我發現我對他非但沒有喜歡的感情,甚至對他一點「性」趣也沒有,比之我與小達那段,情況更是糟糕。我們在人前會牽手微笑,但沒有人的時候我就不准他親近我,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無名君終於發難:「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難道我對妳不夠好嗎?我對妳還不夠百依百順嗎?」,我看著可憐兮兮的無名君,突然一絲邪惡的念閃過我腦海,「你把雙手放在背後,等一下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你都不准碰我,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他依言將雙手放在背後,我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他的額頭、他的臉頰、他的耳朵、他的脖子,在我的手撫摸過那些地方之後,我的唇便親吻在那些地方之上。他的臉慢慢脹紅,呼吸急促了起來,我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畔吹氣,輕輕問他:「以前有沒有女孩對你做過這些事?」,他搖搖頭,我又問他:「你希不希望我以後都這樣對你?」,他用力地點點頭。我緩緩將雙唇移到他嘴唇上,輕輕吸吮著他的雙唇,雙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撫摸。

他忍不住伸出手,我說:「你不怕我不理你?」,他只好又將雙手放到背後。我滿意地肆意地吻他摸他,直到他發出呻吟的聲音,我知道再這麼下去他會忍不住,便停止所有舉止,站直身體,對他說:「我這樣對你,滿意了吧?還會不會再抱怨?」,他用力抱住我,摸著我逐漸留長的頭髮,將臉埋在我髮間,悶悶地說:「我不會再抱怨了!我要妳以後都這樣對我。」    到了暑假,他回學校暑修,我開始一個人當天來回的小旅行,拿相機拍下風景,在精緻的筆記本上寫下我旅行時的心情。

某個星期日我來到北海岸小旅行,搭著火車隨心情下車出站走走;我在福隆拍下藍天白雲、海天一色的風景;我在大溪吃著蝦餅喝著勿仔魚湯;我在大里信步漫遊在老街之中。終於我到達頭城站,我吃了晚餐,到老街逛了逛,便打算搭火車回台北。

當我坐在火車站,一邊寫著筆記一邊等待最後一班到台北的自強號,剪票口突然一陣喧嘩,我抬頭一看,竟然看見無名君和他幾個同學一起看著我。這偶然的巧遇使得無名君誤會我的意思,他的同學紛紛開他玩笑,說我對他用情很深,竟然特地到這裡等他回學校。我無力與他們爭辯,只是與無名君聊著。

「妳今天要回台北嗎?」

「嗯!我很累。」

無名君原本很興奮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他失望地「喔」了一聲,便站起身打算隨他的同學回到租屋處。那一秒我忽然想起小達,我與他分手之後跟他在學校擦身而過時,他那絕望而落寞的背影。

「等一下!我今天不回台北了!」

無名君轉過身來,高興地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和他們一群男生回到租屋處,無名君租了一間小小的雅房,潮濕而悶熱的空氣讓我原本堅定的心意有些退怯。無名君拿出他的T恤與短褲給我,催我去洗澡。在有些骯髒的公共浴室裡,我望著天花板昏黃的燈泡心想:真的要這樣做嗎?真的要給他我寶貴的初夜嗎?

洗完澡我以毛巾擦乾頭髮,無名君喜孜孜地說他也去洗澡。電風扇微弱地吹動室內的空氣,但空氣中那股霉味與慾望結合為一的氣味卻一直在房間內流動。無名君帶著一身香皂的味道進入房間,因興奮而手足無措地站著,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光潔白皙的大腿瞧,我剛長至下巴的頭髮還濡濕著,我卻轉過身坐在床上,無名君小聲問著:「睡了喔?我關燈了?」,我「嗯」了一聲,電燈就啪地一聲熄滅。

我躺在只鋪了一層墊褥的硬得人發疼的木頭床上,無名君輕手輕腳地上床,躺在雙人床的另一側。氣溫高得無需蓋被子,在黑暗中我感覺無名君正慢慢靠近我,當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時,我還是驚震了!這實實在在的肉慾感覺與我跟小達那段不同,無名君的氣息打在我耳畔,我突然將他推開,以憤怒的語氣說:「很熱唉!你不要靠過來好不好?」。

一向順從我的無名君只好翻過身去,過了很久,他的鼾聲輕輕地傳進我耳朵裡。而我也抵抗不了一整天步行的疲累,不久後也沉沉進入夢鄉。第二天我醒來時,看到無名君不在屋內,而走廊傳來一群男生在說話的聲音,我豎耳仔細傾聽,只聽到「換房間」那句關鍵詞,然後是一連串道別聲,無名君悄悄進入房間,我假裝剛起床,跟他道了句「早安」。

無名君緊張地搓搓手,關心地問我:「要吃早餐嗎?我去幫妳買。」,我搖搖頭,反問他:「你今天不用上課嗎?」,無名君急得冒汗,傻傻地說:「呃…今天沒課。」,他假裝整理著衣服,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我:「妳…想不想換個房間再睡一下?」

我終於明白那些臭男生一早起床便群聚在走廊的原因:當他們得知無名君昨晚並沒有得手,便幫他想方設法,最後歸咎於無名君的房間太小太熱,於是提出換房間就能得手的結論。我打了個冷顫,但此時我不能退縮,我望著無名君的面容,那雙大眼睛流露出來的慾念催眠了我,或許,在小達身上無法完成的初夜,可以在無名君身上完成。

我默默地整理包包,然後跟無名君走向別的房間,那房間是大大的套房,而且還裝設了冷氣;無名君開了冷氣,坐在附有厚厚雙人床墊的床上,癡癡地望著我。(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籃球校隊男租的房間,也唯有家境富裕的他租得起高別人雙倍租金的好房間。)

我將包包放在床邊,也坐在床上。當室內冷氣降到舒適的溫度之後,我的身體卻發燙著,無名君坐到我身旁,我發現他身體的熱度比我還高。我轉頭看著他的眼睛,他也望著我,然後他開始吻我、抱我,我也熱烈地回應他,直到慾望將我淹沒,我伸出手脫去他的T恤,看著他結實精壯的身體,我將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我開了口:

「把你的衣服全脫掉。」

他聽完即迅速地脫掉籃球短褲與內褲,露出那肌肉結實勻稱的身體,與他早已脹硬的陽具;我伸手去觸摸那陽具,腦海中浮現小達的陽具,我真心的比較他兩的差異,發現無名君的尺寸更大、更粗。無名君不知道我想著什麼,他只是脫掉我的T恤與短褲,讓我剩下內衣內褲在他面前,然後他輕輕將我放倒在床上,慢慢地激動地吻我的唇、我的耳朵、我的頸項。我將雙手放在他的腰上,嘆息著,這一刻終於要來到了。

他的唇一路吻到我的胸部,然後雙手繞到我背後解開我內衣扣勾,他的手放在我比一般女生大一點的乳房上,他的唇齒終落在我的乳頭上,親吻著、以舌頭舔著;他的另一隻手開始退下我的內褲,然後探進我的私處,以指頭確認哪裡是陰蒂、哪裡是陰道口?

我忍不住張口發出聲音,他聽到我的喘氣聲與呻吟聲,便更加放膽吸吮我的乳頭,手指搓揉我的陰蒂,我閉著眼睛任其撫摸我全身,最後他掰開我的雙腿,將我的大腿輕輕打開,然後他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輕輕地問我:「可以進去嗎?」,我點點頭,他就將陰莖放進我的陰道內。

突然間一股極痛的感覺刺進我的血肉裡、竄進我的骨頭裡,我從不知道處女膜被異物侵襲的時候會如此巨痛,我叫了一聲,用力推開無名君,他慌張無措地問我怎麼了?我大喊:「好痛、好痛喔!我不做了!痛死我了!」,然後我逃進浴室內,反鎖著門,打開水龍頭以溫水沖洗著身體。我覺得好噁心!原來做愛是這麼不舒服又噁心的事。

我走出浴室,開始快速地穿上我昨天穿來的衣服,無論無名君怎麼軟語慰問,我都臭著一張臉,背起我的包包,對他說:「我要回家了!」,然後丟下急忙穿衣服的無名君,步下樓梯,走出他們的租屋處。

衣衫略有不整的無名君追上我,喊道:「別生氣!我送妳去火車站。」,此時我發現陰道開始分泌莫名的液體,而且是頗大量地流出來,我衝到雜貨店買了衛生棉到廁所換上,發現我的內褲沾滿大量透明無味的液體,我拿紙巾將其擦乾,再鋪上一層衛生棉,然後心中升起一把無名火。(當時我不知道那是陰道自然分泌的天然潤滑液,還以為無名君弄壞了我的陰道。)

我走到無名君面前給他一巴掌,怒聲說:

「你以後都不准碰我的身體,聽到了沒?」

無名君冤枉地看著我氣極的臉龐,不知哪裡做錯的他只好點點頭,看著我搭上火車回台北。

開學之後,我刻意避開無名君,他到女生宿舍等我,而我卻躲著不出去,女同學都勸我要好聚好散。當我終於願意見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他生了重病,在我一再的追問下,他吞吞吐吐地說他得了肝硬化。當時才十八歲的我對人類身體的重大疾病一無所知,只見他皺著眉頭說他好難過、好痛苦,我便忍下想分手的念頭,決定等他病好之後再與他分手。

我開始每天給他買豐盛的三餐,送到他教室給他,對他噓寒問暖,還破例寫了一首短短的情詩給他,讓他在所有同學前滿足了面子、裡子。兩個多星期過去,他們班那個直腸子的男生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

「其實他說得重病是騙妳的,是他那群兄弟替他想出來的計謀,想讓妳留在他身邊;妳難道不知道得肝硬化的人是起不了床、走不了步的,妳看他還活蹦亂跳的,哪裡像生重病的人?我是看不過去他那樣騙妳,才冒著被打的風險將實話告訴妳。」

我聽完這番話已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衝到男生宿舍前叫無名君下來,當他笑嘻嘻地以為我又送便當來之時,我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冷著聲說:

「我們之間結束了!你做過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

然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不理會那些看好戲的人的眼光。那時男生宿舍恰好在學生餐廳樓上,之後我們班女生去學生餐廳吃午飯與晚飯時,無名君的兄弟們都會在面臨餐廳入口的窗邊放一台音響,大聲播放失戀的情歌,那些男生起鬨著:「某某某!無名君愛妳!妳快回到他身邊吧!」

這些舉動讓我更討厭無名君,我執拗地低下頭,假裝不認識那群人,隨著同學魚慣進入餐廳用餐。跟無名君這段讓我暫時無法相信男人的話,我決定停久一段時間再接觸男人。(我和你有以前,有沒有以後?

無名君教會我的事是:不要因為同儕或朋友的壓力而選擇一個不喜歡的人交往,也不要相信擁有一群好哥兒們的男生討好妳的一切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