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小編說:

性工作者大多是女性,從妓女AV 女優,仿佛只有男人有性需求需要被滿足,而女人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一樣,事實上,男性性工作一直存在,從燈火通明的日本歌舞伎町,到女人成群結伴前往的牛郎店,而男性性工作者似乎不強調上床這件事,但又在模糊的界線中遊走,男公關究竟是陪睡還是陪酒?租賃男友包不包括性服務?這個產業就像隔著一層紗般神秘。你可能沒聽過謝碩元,但可能聽過台大生下海成為男公關的聳動新聞,他就是事件的主角,為了研究而成為男公關,以一個旁觀者又同時是參與者的角度,讓讀者一虧公關產業的真實樣貌。

事前推薦閱讀:

我為什麼選擇拍A片?AV女優的真實告白

報導直擊,杜克大學AV女優的真實訪談

在這裡,除了幾個潛規則外,沒有任何規矩,就連表面上的「上班不能遲到」、「低階公關只有週一可以穿便服」也沒有被嚴格執行。在這裡,只要能把客人帶進來,不管用什麼手段,就是老大。

我開始觀察,觀察那些業績好的人,到底是怎麼做的。簡單來說,店裡主要分成兩種人:一種比較陰柔,靠著與客人交朋友,擔任客人與其他男公關間的橋樑取得業績;而另一種占多數的,是靠著與客人間的曖昧情愫來抓住客人。(同場加映:無法呼吸的第一次約會

走陰柔路線的男公關,數量雖然不多,卻個個令人印象深刻。其中一個叫恩恩,在我還沒見到他本人之前,就已經在排行榜上的桌數王看到他的大名。當我見到他本人後,驚訝的發現,他長得完全不是典型上的帥,白皙的皮膚配上微胖的身材,講話嗲聲嗲氣的,舉手投足間帶著濃厚陰柔氣息,與刻板印象裡的桌數王一點也搭不上關係。據說他蟬聯桌數王已經好幾屆了,這表示他必然有一套獨到的手腕。(讓他成為妳的性幻想對象

礙於地位上的落差,我一直沒機會與他互動,始終不得一窺其妙。偶爾坐上他的檯,見他既不喝酒,也不玩遊戲,只推著別人和他的客人們嬉戲,自己坐在旁邊陪笑一陣後,一個晚上忙裡忙出的顧好幾桌。

這事情直到小翔與他的一名客人搭上線,才讓我看得比較清楚。那天,有三個客人來店裡找恩恩開桌,主要的客人叫蜜雪兒,其他兩個人是她帶來的朋友。由於其他兩人才剛開始來FI店,恩恩按照慣例替客人叫了看檯,緊接著廣播響起,包括我與小翔在內的一大票人馬,來到她們的桌面前站成一長排。

其中一個留著中分髮式的女生,一看到小翔就指著他驚呼說:「那個人手上的刺青好帥喔!我要點他!」

之後,她們點了小翔與阿樂。在小翔去廚房拿酒杯時,我用手肘頂了他兩下,說:「你整天只會睡覺,竟然也給你碰到一個客人。」

小翔聳了一下肩膀,說:「要是有機會,我就拱她也順便點你。」

在我回到休息區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廣播響起我的名字,叫我也去小翔那桌。

「他成功了。」我心想。當我坐到桌面上時,小翔和她已經到沙發一角,肩並著肩,講起悄悄話來了。

我向她敬了杯酒,感謝她點我。她說她叫秀慧,是個態度十分大方的女生。

「小翔,你聽emo嗎?」秀慧問。

「我聽啊,妳怎麼知道的?」

「你的外表就是個emo仔啊!」秀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們兩人因為喜歡一項共同的音樂次文化而一拍即合,而我因為是小翔的好朋友,對emo也稍有興趣,我們聊得十分盡興。

從此以後,凡是蜜雪兒帶秀慧來店裡,就必定點我和小翔。她們的消費力非常旺盛,一個禮拜最少來兩次。

這表示,我和小翔總算是有了一個穩定的客人了。

秀慧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客人,她不喜歡不停玩樂,也不喜歡喝太多酒,反而喜歡叫我們陪她打手機遊戲和分享音樂。此外,她還是個非常不典型的酒店小姐。出身臺南鄉下,考上臺南女中的她,因為嫌棄無聊的生活而隻身上臺北從事酒店工作,目前已經賺到替爸媽買下一棟房子。

也許,因為我和她都是體制中的叛逆者,所以有些許的文化親暱感。蜜雪兒是個年輕貌美而脾氣暴躁的客人,她來店裡開桌時,常常已經喝得爛醉,路都快走不穩,被秀慧一拐一拐的攙扶進來。此時恩恩會快步趨前關心,甚至還會責備她說:「妳怎麼喝這麼醉還要來啦?」但最後仍會替她安排男公關上檯。

公關們上檯後要非常小心,因為說錯一句話,蜜雪兒就會大發雷霆,絕不給人好臉色看。這時我總是默不作聲,乖乖的待在秀慧旁邊,把場面交給恩恩和阿樂處理。

蜜雪兒喜歡阿樂,她往往先愁眉苦臉,一陣暴怒後強灌自己好幾杯酒,然後一頭倒在阿樂的懷裡,再以毫無邏輯的話語向恩恩訴苦。而恩恩則會有耐心的聽著,以同理心思考的模式幫助她將苦水吐出,直到蜜雪兒睡著。

當她一倒,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恩恩起身去顧別桌,秀慧也不必再顧著自己的朋友,而可以大方的與我和小翔聊天。

我看著倒在阿樂大腿上熟睡的蜜雪兒,再看了一眼與小翔熱烈談天的秀慧,心裡終於清楚恩恩厲害之處,他以陰柔氣質降低小姐們的戒心,讓她們放心將決定權交給恩恩,然後他慧眼獨到的安排客人喜歡的男公關,

讓他們替自己處理不必要的麻煩。

小翔與秀慧之間的進展非常神速。某天,都已經凌晨三點鐘了,小翔遲遲未到,按照慣例我替公司打電話給他。本來我猜測他又是睡過頭,沒想到,他接起電話後卻說:「我現在在秀慧家,幫我跟公司說我明天會拿買出場的錢過去。」他們的關係已經好得如火燎原了。(其實,跟砲友做愛更安全?

秀慧也時常打電話給我,本來她只是想向我探聽小翔的事情,諸如,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或是求證某些事,後來慢慢聊起文學和時事相關的話題。(甚至到我寫作的現在,我們偶爾還有聯絡。)

回到當初,我的角色是「立場偏向小翔的中間人」,秀慧問到不該講的事,我裝傻;有些可以講的,我加油添醋。

某天,小翔出乎意外的準時上班,只見他氣呼呼的將背包扔進置物箱,點起菸翹著腳抽著。我問他怎麼了,他說:「那個他媽的秀慧死都不來開我的桌,我昨天去她家為這個弄了超久,她卻反反覆覆不知在說什麼!」

「這麼嚴重?」

「你自己想想看,我幫恩恩處理客人,好處都被他拿走,他卻連一聲謝謝都沒說,這讓我怎麼吃得下去!」小翔氣憤難平。

「那秀慧那邊到底怎麼說?」

「哼!」小翔吸了一口菸,難得看他情緒起伏這麼大,「本來她已經說好今天要來開我桌,但不知道恩恩打電話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又不來了!」

「那你怎麼說?」

「我直接生氣給她看啊,把她電話掛掉!」

後來我接到秀慧的電話,她慌忙的問我小翔是否相當生氣,我說對,然後試著釐情狀況,唯獨問到恩恩的事情,秀慧閃爍其詞,讓事情變得更加可疑。

之後,秀慧還是會跟著蜜雪兒來店裡消費,而點小翔的次數卻減少每當小翔與我上檯後,氣氛已經不若以往歡樂,他與秀慧的交談不再那麼熱烈,而他與恩恩之間,更多了些隱藏在檯面下的火藥味。顯然,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私底下在搞些什麼。

我不清楚恩恩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我能肯定在這場爭鬥中,恩恩占了優勢,因為在店裡如同搖錢樹的恩恩,讓包括客人與公司幹部在內的所有人都必須支持他。換句話說,恩恩控制所有人,客人的權力反而少了些。

我也相信公司高層知曉這些事,某次瑋瑋副總在點名時說:「最近店裡發生一些搶客人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們以和為貴,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傷感情。」

這句話,已經表明公司不介入任何私人恩怨的立場了。

就這樣,小翔持續與恩恩在暗中交火,時不時又與秀慧在電話中「談判」。事情演變到最後,小翔連上檯的機會都沒有了,恩恩獲得最後的勝利。而我也受到波及,失去了一個客人。

有時我還會看到相當諷刺的景象,秀慧來店裡開桌卻心不在其他男公關身上,頻頻往休息區搜尋小翔的身影,而他們就算要相聚,也只能在外櫃見面,像一對私奔情侶般的在荒郊野嶺幽會。(歡場真的無真愛?

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恩恩讓步,他損失的不單純是一個客人,還會令他顏面掃地,甚至桌數王的榮耀也不保。因此,毋寧說這是一場「權力」的鬥爭。

此類圍繞在「爭奪客人」以及伴隨而來的「鞏固權威」、「晉升位階」的事情,幾乎天天在店裡上演,這也是成為一名優秀男公關的基本條件。

本文摘錄自《暗夜裡的白日夢-酒店男公關與我們的異視界》(點書名可直接購買)

【他們的工作,和性有關】

我是租賃男友

拍A片,是我的副業

一窺妓女生活

你有沒有性愛成癮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