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位心理診療醫師,男人會告訴我,他們究竟要什麼。他們通常一屁股坐到我的沙發上,故意把頭轉到一邊,然後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要什麼。「我要一夜情。」「我要狂放不羈的性愛。」「我要激情。」有位紳士這麼說:「我只喜歡女人脫光光,」好像在說:「聽好,小姐,妳這樣分析太過頭了。」

不管怎樣,在我對這些簡單意見孜孜不倦地質問後,通常都能揭開背後複雜的真相。事實上在這些性需求的背後,都有著不一樣的心理原因與心情。

 

 

「我的女友長得美極了,」大衛開始解釋。「她是身材高挑的金髮名模,是名符其實的衣架子,小腹平坦結實,我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還劈腿,而且我根本制止不了自己。晚上她要工作,我就跟朋友一起上夜店把妹,大夥會比賽誰要到最多電話號碼,誰就是贏家。」

身為年輕女性和菜鳥的心理治療師,聽到大衛這麼說,我覺得自己的胃一陣翻攪,感到噁心反胃。坐在我面前向我尋求協助的人,就是讓女人最為痛苦的恐懼:以玩弄女人自豪的獵豔高手和情場騙子,這種人貪得無饜,根本不把彼此承諾的伴侶關係當一回事。我心裡馬上鄙視大衛,但又必須隱藏這種感覺,要擺出訓練多年不帶批判的客觀態度進行治療。

「蒐集電話號碼嗎?」

「對啊,而且我自己有一套方法,」他邊說又再度流露高人一等的魅力,「而且大家都知道我把妹最有一套。我會先看看夜店裡哪個妹最辣,然後過去找她閒聊,想辦法誇獎她有多正,但要擺出自己沒被迷倒的樣子。我知道怎樣泰然自若地發動攻勢,為了要表現出我真正感興趣的是她這個人,所以我會問她問題,而不是一直講自己,只不過我偶爾會透露自己多有錢。讓對方談論自己,只要聽聽對方想要什麼,好讓我可以應付。」

我覺得大衛的行為實在可惡極了,就算他身邊的女人再怎麼完美,他也不會滿足,或許男人都心知肚明,知道怎樣操控女人,把獵豔當成男人專屬的團體競賽。

在我想像男人獵豔的情境時,大衛重新調整自己的坐姿後繼續說:「接著,我會轉身走掉。表現出自己沒太大興趣,或開始找尋下一位正妹,但這位正妹絕對不能是上一位的朋友,只有蠢蛋才會找同一掛的辣妹下手。我讓原先那位辣妹自己想辦法引起我的注意,要是她沒這麼做,我還是會跟她講話,但我會繼續擺出高姿態。不管怎樣,我會擺出漫不經心卻還有興趣的態度,而且這種做法屢試不爽。」

「你多常這樣做?」「我一個晚上就可能把到幾個妹。」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

「蒐集電話號碼,有時候或許想更進一步,這樣做很刺激,就像贏得比賽,」他說。

我在筆記本上草草記下大衛的競爭性格。「所以,之後你會跟這些女人上床嗎?」

「有時候會,但全部都是一夜情。」

我看得出來,大衛有點防備,認為我可能不認同他。我打算出其不意,以激勵、甚至嘉許的語氣回應,我一邊微笑一邊點頭,好像他說的話完全沒有刺激到我,彷彿他的故事就跟別人的故事沒兩樣,對我來說是每天稀鬆平常的事。我發現要讓個案把心裡的話全告訴我,這招通常很管用。

我問大衛:「一夜情好玩嗎?」

「棒極了,」他說,整個人也放鬆一些。

「但我最喜歡的是跟朋友上夜店要正妹電話的過程,我對獵豔過程的興趣高過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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