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你大大的手掌撥亂我的頭髮,眼裡有很深很深的溫柔,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在沉迷線上聊天室的年代,跳躍出電腦螢幕的淫穢髒話,在我還沒看清的時候被你擋下,彷彿保護著純真的孩子,做我的英雄。

我很依賴你,你的世界,對我而言就是遮風避雨的地方。我不知道在別人眼裡,我們算什麼?很親暱的戀人?很曖昧的朋友?因為單身,我們一起度過很多時光;因為單身,我們一起過情人節、聖誕節,就像過平常的日子一樣。

那場演唱會,你說:「對不起,我把妳約出來了,因為沒有女朋友,我都忘了今天是七夕。」我笑笑著回應:「沒關係,反正我沒有男朋友,沒有特別的活動,閒著也是閒著。」戶外的演唱會,途中下了雨,是牛郎織女的眼淚,滴在我的髮上,落在你健壯的手背上。演唱會之後,各自回家。

我們,只是一個伴,一人一半。這樣才完整嗎?至少有伴。只是我也重重地被別的男人傷過,那時還是你請了假,載著莫名其妙大病一場的我去看醫生。不問,也是一種體貼,是我從你身上學到的。你只在乎我好不好,沒問哪個男人傷了我也沒問是什麼樣的傷口。我總是幼稚地想要探測你的過去,但你只關心我的現在和未來。  

我們最靠近彼此的時候,是那個夜晚。好冷的冬天,你把我抱進懷裡,緊緊的。然後下一秒,被我推開。我開始轉移話題,努力搞笑來掩飾內心被你激起的不平靜。我還沒有準備好,當下。但愛情來的時候,誰能準備好?只是當時的我,太年輕。

你離開了我所在的城市。感情淡了,沒有為什麼。追求我的男人還很多,偶而會遇到讓我想起你的。只是日子被生活推著走,推著你,也推著我。然後,你的電話號碼留在我的手機裡,但我從不撥出那個號碼。然後,你的MSN也還在我的名單裡,變成一個裝飾符號。我不敢跟你說話了,我也不知該跟你說什麼了,曾幾何時。

寂寞的晚上,我想起你,更加寂寞。發現愛情,在愛情離去很遠之後。我們沒辦法調整的是,心理的距離,感情的時差。回憶,帶著苦澀,才最深刻;愛情,帶著遺憾,卻最美。我們之間那段故事似乎叫做初戀,只是這麼多年以後我才發現,我擁抱著過去,珍藏的秘密,微笑了。

關於那些愛情的回憶
〉〉maybe I w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but really you.
〉〉最傷心的是,不能再對你好
〉〉【愛情研究室】是誰先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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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 艾姬的情慾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