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忘懷《無法呼吸1:洶湧》的激情渴望嗎?無法呼吸1:洶湧之第一次約會無法呼吸1:洶湧之我想要你無法呼吸1:洶湧之激情時刻。接下來跟著我們進入《無法呼吸2:炙熱》的世界。

貝瑟妮.威利斯雙手往下摩擦著她的長褲,短暫地閉上了眼睛,身體有點搖晃地站在洗碗槽前面,洗碗槽內裝滿了剛剛她從宴會廳收回來的空盤子。

她很累,累得要命,而且很餓。這份臨時工最吸引她的一點,除了薪水當場付現以外,就是食物了。她可以將剩下的食物都打包帶走,而且根據送進跟拿出宴會廳的食物份量來看,今晚會剩下不少食物。

有錢人總是這樣毫無節制,從受邀參加派對的人數看來,他們根本不可能吃完所有的食物和酒。

她在心裡聳聳肩膀,至少她可以吃個像樣的一餐,雖然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有點太過花俏了。

這些也足夠讓傑克飽餐一頓了。

一股悲傷的感覺淹沒了她,同時還有一股罪惡感。她其實並不需要因為傑克回來就產生這樣的感覺,他總是這樣,失蹤個幾天之後,然後又出現,通常是當他需要睡覺的地方,需要溫暖、食物、錢……特別是錢。

她的胸口一緊,因為她知道傑克會把跟她要來的錢拿去做什麼,即使他自己也很不願意那樣。他從來不看著她的雙眼,總是低下視線,然後就會說:「貝絲……有點狀況,我需要……」這就是他會說的所有話了。她給他錢是因為她也無法替他做什麼,但她實在很討厭他這樣喚她「貝絲」的口吻,討厭這個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小名,一個真心關心她的人給她取的小名。

傑克。這世界上唯一曾經真心想要為她抵擋所有風雨的人,唯一真的在乎過她的人。

她的哥哥。除了真正的血緣關係之外,他盡了做哥哥的所有責任義務。他是她的,就像她也是他的一樣。她怎麼能棄他於不顧呢?

她不能,也不會。

側門那邊傳來了一些聲響,那扇門通往外面放置垃圾的小巷子,她抬起頭看到傑克靠在門框邊,他的頭往後傾,這樣他才能看到巷道內的動靜。這就是傑克,永遠都保持著隨時可以逃跑的姿態,他從不會毫無警覺地出現在任何地方,並且一定會先設定好逃跑的路線。

「貝絲。」他壓低了聲音說。

她有些畏縮,她清楚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手伸進長褲口袋裡,拿出她塞在那裡的一團紙鈔。今晚的薪水一半是預付的,另一半要等到收工時才發。傑克可以拿到這一半,另外一半得支撐她到找到下一份臨時工為止,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時候。

她很快地走向他,將那一小團紙鈔塞進他的手裡。他不自在地將視線閃避到旁邊去,不敢接觸她的視線,並且將錢塞進他那件破舊的牛仔褲裡面。她知道他討厭這樣,就跟她也討厭這樣一樣。

「謝謝妳。」他輕聲說,「妳還好嗎?今天晚上有沒有地方睡?」

她沒有,但她不想告訴他,因此她乾脆說謊。「有。」

他的緊繃情緒似乎舒緩了一些,微微點點頭。「好,我在努力了,貝絲,我很快就會找到一個讓我們兩個住下的地方。」

她不相信地搖搖頭,知道他每次都會這樣說,也知道那絕對不可能發生。

他傾身向前親吻她的額頭,停留了好一段時間。她閉上眼睛,試著想像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景,但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現在就是現在,希望會有所不同不過是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我會再來看妳。」他說。

她點點頭,然後他開始往後退,漸漸模糊在巷道的陰影之中。她抬起頭說:「傑克,小心一點,好嗎?」

他的微笑就跟夜色一樣陰暗。「我會的,寶貝。」

她看著他離開,喉頭彷彿被什麼哽住似的。該死,她感到憤怒,但她知道這也是沒有意義的情緒。她的雙手在身側握緊又放開,一股難忍的感覺侵入她的身體,那種需要、那種渴求。她努力抵抗,但狀況沒有那麼簡單。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那些藥物了,但今晚那種癮頭特別強烈,在飢餓和痛苦中騷動著她。

想要遺忘的需求。即使只有短暫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感覺更好、更能夠掌控,一切都感覺非常光明,就算只有短短幾個小時而已。

她不能再回到那種日子。她那麼努力才終於掙脫,而且在過程中她已經失去了一切。有些人會說以她現在的狀況,漸漸回到那樣墮落的過去也是情有可原,但她必須堅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了。

「妳男朋友?」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她一大跳,她心跳加速,快速轉過身,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廚房的另一側,正看著她。

他是那些有錢人的其中之一,參加宴會的賓客。不過應該不只是普通賓客,貝瑟妮看到他和那對慶祝訂婚的準新人走得很近。而且老天,這個男人真是好看,體面又優雅,好像從那種上流人士閱讀的雜誌中走出來的人,身邊的一切都是美麗又高貴,一個她絕對不屬於的世界。

他將雙手插進那條昂貴的西裝褲口袋裡,雙眼依然看著她,他的姿態既慵懶又自負,那對綠色的眼珠停留在她身上,彷彿在打量她,衡量她是否有那種價值。什麼的價值?看她是否值得他的注意嗎?這想法真是太蠢了。

他有一頭金髮,她從來不受金髮男人的吸引,但他的頭髮不只是金色,至少有四種深淺不同的色澤,從泥濘到小麥的顏色,以及介於兩者之間的所有顏色。他是如此漂亮,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自慚形穢。

「妳有打算要回答我的問題嗎?」他溫和地問。

她沉默地搖搖頭,然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笑了起來。

「那個的意思是『不,妳不打算回答我』,還是『不,他不是妳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輕聲說。

「真是太好了。」他喃喃地說。

她驚訝地眨眨眼睛,但看他朝她走了過來,隨即又警覺地瞇起眼。她很快地閃到另一邊去,這樣她才不會被釘在門上動彈不得。她不能離開,所以不能夠計畫如何逃跑,她非常需要今晚另外一半的薪水,而且她也想要食物。

但他很快地又靠近她,貼近的距離讓她的心跳瘋狂加速,忍不住開始瞥向通往巷道的側門,突然之間她一點也不在乎有沒有拿到薪水了。

「妳叫什麼名字?」

她抬起頭看他。「呃,這很重要嗎?」

他停頓了一下,頭往側面斜了一些,然後說:「對,這很重要。」

「為什麼?」她輕聲問。

「因為我們通常不會和我們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上床。」他直率地說。

哇,這句話真是直接又離譜到她突然不知道該從怎麼回話反擊才好。她反射性地舉起一隻手阻止他繼續靠近。

「我們?」她追問道,「我們?你在說什麼?誰是我們?而且我沒有要和任何人上床,你們,我們,他們,都沒有。」

「傑斯想要妳。」

「傑斯是誰啊?」

「而我剛剛決定我也想要妳。」

她差點就要壓抑不住想怒吼的衝動,就差一點。她緊緊咬著牙,然後繼續反擊。

「我才不會默默忍受這份工作裡的性騷擾,我會去舉發這種行為。」

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只是露出微笑,然後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

「不用這麼激動,小甜心。我不是在性騷擾,我是在提議,兩者有很大的差異。」

「你只是在強詞奪理。」她說。

他聳聳肩膀,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她同不同意。

「傑斯到底是誰?」她再次問道,「你又是誰?你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沒說,就提出這種建議,還敢說你不習慣跟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上床?你有什麼毛病啊?你根本連自我介紹都沒有。」

他又笑了起來,那種溫暖的振動感覺實在太美好,讓她想就這麼永遠停留在這個瞬間。那是個無憂無慮的聲音,而她痛恨這種聲音,她忌妒到可以讓自己幻化為一把熊熊妒火。眼前這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男人,沒有任何煩惱,除了尋找他下一個想要上床的對象之外。

「我叫艾許,傑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叫貝瑟妮。」她不情願地說,然後又瞇起眼睛。「你說你們兩個都『想要』我?」

他點點頭。「沒錯,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我們共享女人。經常。三人行。妳有過這樣的經驗嗎?因為如果沒有的話,我保證我們會給妳永生難忘的經驗。」

她的鼻孔微微擴張。「有啊,怎麼樣,沒什麼了不起的。」

他眼神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看得出她令他吃了一驚,但是拜託,他既然敢提出這種不知羞恥的提議,就應該有預料會收到這樣的反應吧。

「那或許妳上床的對象是錯的。」

她睜大了眼睛,但是她又能夠回應什麼呢?她一直以來都和錯誤的對象上床,這是無庸置疑的,發現這點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新聞。

「艾許。」

幽閉的廚房裡突然爆出了這聲音。貝瑟妮猛地抬起頭,看到另外一個男人站在門邊,他那陰鬱的視線彷彿將艾許整個人都射穿了,不過艾許看來一點都不受這個明顯在發怒的男人影響。

但貝瑟妮卻大受影響。

當她在成列的長桌旁收拾杯盤時,發現這個男人在看她。兩次。她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在她的肌膚上燒出了灼熱的途徑,直到她因這種強烈的感覺而顫抖。相較於艾許的輕鬆、無憂無慮,整個人散發著「我知道我有多大能耐,但我不會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的感覺,這一個男人則是……他和艾許就像磁鐵兩極的對比。

強烈好像不是正確的形容詞,那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他看起來是個十足的壞男人,而她太清楚壞男人了。她曾經遇過許多在街頭混的男人,和那些人打過交道,而她突然有種感覺,她過去認識的那些壞男人,似乎都遠不及眼前這個視線強烈到要射穿她的人。

深色眼珠、深色頭髮,很棒的髮型,凌亂、不受拘束、比一般長度稍微長了一些,有一絡頭髮從他的前額垂了下來,她可以想像他不耐煩地將那絡頭髮推回去,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將髮型弄得更亂。那絡頭髮垂落在他的衣領旁,給了他一種難以馴服、充滿野性的感覺,大概會讓許多女人試圖想要馴服他。健康的膚色,不是那種住在都會區的美形男子刻意去曬出來的假膚色,雖然他看起來就像艾許一樣富裕又體面,但他身上卻散發著一種粗野的氣息,形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高貴感覺。

富裕對艾許來說就像天生的一樣自然,不過另一個男人看起來是後來才慢慢累積了財富,還不像艾許一樣自在地過著那樣的生活。

這是相當荒謬的評斷,但事實如此,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危險的感覺,某種令她會挺直身子謹慎注意的感覺。

「傑斯,」艾許溫和地轉過身,「這是貝瑟妮。」

噢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這就是三人行的另一個男人?艾許最好的朋友?艾許剛剛提出那個不知羞恥的提議當中的另外一個對象?

傑斯緊緊抿著唇,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貝瑟妮立刻退開。

「你嚇到她了。」艾許說,語氣中有明顯的責備。

傑斯立刻停住了腳步,令貝瑟妮吃了一驚,但他仍然直直地瞪著艾許。至少他不是在瞪她就好。

「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傑斯以一種平靜但帶著怒氣的口吻說。

「對啊。不過,我沒在聽。」

貝瑟妮完全被搞混了。傑斯隨即轉向她,而他眼神中有種東西令她差點無法呼吸。

興趣。

不是那種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時會出現的眼神,那眼神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她無法明確地判別出到底是什麼。他整個晚上都是這樣看著她的。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也在看他。

「真的很抱歉。」傑斯說。

「這個提議有包括晚餐嗎?」她突然爆出一個問題。

她突然覺得很丟臉,但她也知道當他望向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希望他離開。今晚不要離開。今晚就好,她希望至少有一晚是充滿陽光的,籠罩在溫暖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她想要一個晚上,可以忘卻她自己的人生,忘了傑克和所有接踵而來的問題。

這個男人可以讓她忘卻這一切,她絲毫不懷疑這一點,而他如果和艾許一起,那她就同時接受他們兩個。

她不想步出旅館走進寒冷的夜色,以及等待著她的現實。

「什麼?」

傑斯吃驚地瞪著她,好像她長出了兩顆頭一樣。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好像他可以用眼神將她從裡到外徹底看穿。

她指向艾許。「他說你們兩個想要三人行,我在問這個提議有沒有包括晚餐。」

「噢,有。」艾許說,他的語氣透露出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那好吧。」她在自己改變主意之前很快地開了口。

她知道這麼做很蠢,知道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之一了,但她就是不想回去。

「我得要先結束這裡的工作。」她說。

傑斯還是站在原地,陰鬱地沉默不語,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片刻,沒有看向艾許,沒有看向別的地方,就牢牢地固定在她身上。

「不用了。」艾許說,「妳隨時都可以離開。」

她搖搖頭。「我要做完這些才能拿到另外一半的薪水,我必須做完。」

「派對已經要結束了。蓋博不會繼續在這個宴會廳裡待上太久,因為他真正想做的是把米雅帶回家帶到床上去。」艾許說,「我可以付妳另外一半。」

貝瑟妮立刻變得冷漠,往後退開了一步,臉上的表情像蒙上了一層冰,然後她搖了搖頭。「我改變主意了。」

「妳說什麼?」艾許問道。

傑斯依然站在那裡,沉默而不可侵犯地,始終注視著她。氣氛非常沉重不安,突然之間那扇通往巷弄的側門看起來美妙多了。

「我不是出來賣身的。」她以低沉的語調說,「我知道我剛剛說要晚餐,我不該那麼說的,你們邀請我上床,但我不會因此拿錢。」

痛楚吞沒了她,某些遙遠卻不曾衰退的記憶。各種選擇、各種後果,一下子全混雜在一起,直到成了一團深邃而無法穿越的黑暗,將她緊緊地包圍住。一天,只要一天見得到陽光就好。但陽光不是屬於她的,從來都不是。

在這麼長的沉默之後,傑斯的口中吐出了低沉、含糊地咒罵聲,發出了第一個聲音。然後他又緊緊閉起了嘴唇。他生氣了。

他將視線移向艾許,這時她才看出他是在對艾許生氣。真的非常生氣。

「我告訴過你不要這樣了。」傑斯咆哮著,「該死,你早就應該聽我的。」

狀況越來越難看了,很顯然艾許想要採取行動,但是傑斯不想。艾許想要接近她,但傑斯不想。還有什麼能比現在更難堪的呢?

「我要回去工作了。」她說著,匆匆地離開他們,快步走向通往宴會廳的那扇門,到了那裡就安全了。

就在這個當下,傑斯往前跨了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他靠得那麼近,她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可以感覺到他的溫度包圍著她,而這感覺實在是美好到她很想做件蠢事,想往前靠在他的身上。只要這樣,她就能感覺那溫暖流過她的身體。

他伸手輕輕扶著她的下巴,非常溫柔的觸碰著她,令她無法克制地回應他的舉動,隨著他的手勢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

「妳做完妳的工作吧,我們會等妳。然後我們去吃頓晚餐。妳有特別喜歡吃什麼嗎?想出去外面吃還是想在飯店房間吃?」

他以溫柔的語調問了這些問題,聽起來非常親密。他沒有看向艾許,眼神一直注視著她,而她也彷彿被催眠般地移不開視線,立刻就忘了她剛剛已經改變了主意,不和他們兩個上床了。

她猛然將自己拉出這令人窒息的瞬間,往下一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沒有辦法回家換衣服。沒有家,也沒有衣服。當然更不可能有可以穿去他們兩個會去的那種場所的衣服。

她清了清喉嚨。「在飯店裡吃就好,而且我不在乎吃什麼,只要是熱的、好吃的東西,我都吃。不需要太過花俏的東西。說真的,我真正想吃的是漢堡,還有薯條。」

她大概已經讓他們兩個瞬間幻滅了吧。

「還有柳橙汁。」她很快地說完。

艾許的唇邊揚起了一絲興味,然而傑斯卻仍是非常認真的表情。

「漢堡、薯條、柳橙汁。我想這些應該沒有問題。」傑斯說著,低頭看了一下手錶。

「賓客大概十五分鐘內就會散場了,妳需要多少時間清理?」

她眨了一下眼睛。「呃,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十五分鐘內離開的,我的意思是說,就算重要的賓客離開了,總是會有些人留下來閒聊,特別是這裡還有食物和酒可以用。」

他在她繼續說下去之前打斷了她。

「十五分鐘,貝瑟妮,他們全都會走。」

這句話是個承諾,而不是他單方面的推斷。

「妳需要多少時間?」他不耐地問。

「大概三十分鐘吧?」她不確定地猜測。

他再次觸摸她,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並往上摸向她的額頭,把玩著一絡從髮夾中掉落出來的鬆散髮絲。

「那我們就三十分鐘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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