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小編說:

「老娘」周芷萱來稿,看得小編大呼過癮!就從前陣子吵得火熱的林雅強彈肩帶事件說起吧!當一陣罵聲四起,或女孩連篇說起那段疼痛的回憶,或男孩們焦慮地抗議自己被無條件歸類了,我們急忙著站住腳,要翻轉這一場從青春期開始錯誤的權利配置。然而,在這麼做的同時,我們可能也落入了性別政治的陷阱裡。(老娘精彩回顧:從「陣頭小孩」看群起的獵巫行動:抓不住的「蕩婦」讓你焦慮了嗎?

妳其實喜歡被彈肩帶的感覺?或者妳真的痛恨至極?嘿,是身體給了妳什麼樣的訊息?也許,它才是長期被社會忽視的真實個體。

同場加映:「拉肩帶」事件,男孩為何焦慮,女孩為何不服氣?

最近因為林雅強的彈肩帶事件,還有張景森的女乳圖,在網路上引發的論戰,讓原本看似相同立場的人,彼此之間戰成一片。對部分女性主義者而言,做出「彈肩帶」跟「登山」發言的人,忽視了他人受害的身體經驗;而另一些女性主義者則認為前者太強調受害經驗,忽視能動性和培力的可能。

論爭好一陣子,看了好多分析、詮釋,我卻依然想著一個問題:那些關於身體的聲音呢?

有時候,即使看了很多觀點、找了很多資料、閱讀各種女性網站的性愛教學、試著透過這些去了解自己的身體,或是看著自己的經驗怎麼被分析、如何成為一種類別跟流派,女性主義者依然困惑自己的經驗要如何理解,那些恐懼或是騷擾的經驗,是不是因為自己受到父權社會價值的影響?

讀過了許多分析,還是困惑著,甚至更困惑了。

終究到頭來,你還是得真正面對自己的身體。因為每個身體的經驗那麼不一樣,你的身體獨一無二,不該被數據化成一種「現象」,不該被分門別類地說「這種經驗就是這樣的」。

作為一個解放派,有人問過我,為什麼還穿內衣,為什麼不參加 Free the nipples?我對這個問題其實頗為傻眼。就因為那是屬於我的身體,屬於我的經驗,理當無人可以因為某種意識形態而置喙我的行動。

我可以因為想要解放自我而參加,也可以因為希望做出政治表態而參加,無論基於什麼理由,那都是屬於我的行動。對我來說,身體除了作為一種性別政治展演的工具,更重要的是,裝載在裡面的人,他的感受。

我的身體不會因為我變成一個女性主義者,就停止經痛;乳頭和衣服的些許摩擦產生的不適,也不會因此消失;贅肉之間的汗濕,就算我知道自己變胖並不可恥,它依然不舒服。

身體的經驗就是身體的經驗,即使你有了新的身分政治認同,認為自己是一個勇敢的胖子/蕩婦/性解放派,身體的感受依然存在。

歸納個人身體經驗的理論和分析,有時候其實和對健康身體至上的呼籲一樣惱人。人們也常常因此而糾結著,自己有了新的身分政治認同,為何還受到主流的操弄,有那些「不解放」的感受?這些糾結往往是因為身分政治超越了身體的聲音,主導著身體該怎麼想、怎麼感受。

我們需要與身體和解。

與身體的和解不是秉棄一切主流,告訴自己說我這樣很好,我擁有新的認同、我應當去除胖子和醜女汙名,所以減肥跟化妝都可恥,都不夠解放;和解是讓自己做自己,你想要成為什麼,身體渴望哪些就盡情去慾望。你的經驗永遠是你的經驗,不需要因為被分類成某一個流派、某一種經驗分析,而失去他們的主體性。

所以,請給身體一點機會,一點在別人告訴你該如何做之外的機會。去感受你喜歡自己身體的哪些部分,又不喜歡哪些部分,不喜歡的部分決定接納還是試著移除?去感受你身體的哪些地方敏感,哪些地方喜歡被觸碰;去感受當你遇到彈肩帶或是別人對身體的笑鬧,你究竟喜歡或是不喜歡?去感受當你高潮的時候,身體的感覺到底是不是別人說的那樣?(也許,妳也曾懷疑高潮是否存在?

你的身體理當獨一無二,不只是裝載任何人身分政治的工具。

嘿,周芷萱想與妳聊更多

沒有人一種眾人通用的女性主義,也沒有所謂絕對的政治正確;唯一確定的是,妳是妳自己的樣子,妳擁有掌握自我身體的權利。

這是屬於妳的大女子時代;屬於獨立女子的,大好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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