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小編說:

當她說:「我 16 歲就夢想成為陪酒女」,領你一起細看新宿歌舞伎町裡頭的東京女子眾生相!

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系的日本,經濟近年持續疲弱。

在工時過長、職場的性別歧視及收入不穩的情況下,不少女性都擔任陪酒女郎。雖與性交易無關,但在過去仍被大多數女性避之不及。

攝影師深田志穂,就大陸的媒體所托,走訪了新宿歌舞伎町,以女性的角度拍攝了陪酒女郎的眾生相。

攝影師簡介:

深田志穂,新聞攝影記者。出生於東京,工作據點在北京。

大學時主修英語,之後在紐約的時裝及廣告公司工作。

作品曾在《紐約時報》、《Newsworld》等媒體發表。亦曾拍攝過Microsoft、Nike 等電視廣告。

根據東京文化學研究所針對 1154 名女高中生進行的調查結果顯示,酒吧陪酒女在 40 個受歡迎職業中排第 12 位,公務員列第 18 位,護士列第 22 位。

圖為 2012 年 7 月 23 日,日本東京,24 歲的 ku,她說她 16 歲就嚮往能成為陪酒女。面對職場的性別歧視,這一收入相對豐厚、環境時尚光鮮的謀生方式,成為越來越多日本年輕女性嚮往的工作。

一家酒吧里的香檳酒

日本在戰後的幾十年中,將「陪酒文化」作為公關業的重要一部分發展成了一門可觀的產業。

新宿靖國通北側的歌舞伎町,是全東京最大的一個紅燈區。

在這只有 0.3 平方公里的街上,各種店鋪約 3000 多家,各種酒吧、游戲場、俱樂部、夜總會、舞廳、旅店、影院等不少於 200 多家。 入夜,歌舞伎町燈火通明,喧鬧異常,其中不少店營業至天明。

作為一個注重外在言行的國家,日本的社會地位尊卑分明,來自社會和家庭的壓力較大,無論同事還是家人,都不是傾訴的好對象,所以排解壓力尋求安慰的方式,便轉而向外——這就是陪酒女這樣的職業長期存在的原因。 陪酒女,是在不涉及性交易的前提下,讓異性客人開心的工作。

到了晚上,陪酒女 Ku 來酒吧上班。

在歌舞伎町管理多家俱樂部的經理三浦建太郎稱︰

「愈來愈多來自不同背景的婦女想當陪酒小姐。現在做陪酒小姐,已不那麼不情願。事實上,這份工作已被很多年輕女性視為很有吸引力的工作。」

據初步統計,東京有 13000 名陪酒女。據 RecordJapan 網站於 2012 年 8 月 3 日報道,日本一家人力資源公司公佈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調查結果,30% 的陪酒女郎白天為職業白領在公司上班。該調查結果也使得「陪酒女郎」這個人氣職業,在人們心中形成了一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印象。

工作時的 ku,需要花大量的時間與客戶到酒吧外約會。她正在為一名男顧客服務。 陪酒女除了計時收費外,還能從酒類收入里提成,而客人在酒吧俱樂部消費的酒類,其價格往往是實際價格的五倍以上。 當然,不同陪酒女之間的收入存在很大差距,底層普通陪酒女的收入甚微。

一家酒吧內,21歲的可可在化妝。

除了豐厚的報酬,陪酒女時尚的打扮、夜夜笙歌的生活方式,也吸引著年輕女性把陪酒女當作一份向往的職業。

一家酒吧的更衣室內,一位陪酒女開始工作前更衣。

然而,日本仍是一個男權主義社會,陪酒女的工作並不能完全擺脫「不正派」的形象,其光鮮亮麗的背後隱藏著種種無奈。

陪酒女可可的名片,她今年21歲。

要成為出色的陪酒女,除了長得要漂亮身材要好,還需要經過專門的訓練,除了要會聊天陪笑勸酒,連端茶、遞毛巾、點煙等小事都有嚴格規定,每個動作,每句話都要恰如其分。

21 歲的可可在更衣室內整理衣服,即將開始她當晚的工作。

東京東洋英和女學院大學久美子教授說,盡管加入陪酒女行列的女性群體更加多樣化了,但這一職業吸引的大多只是底層的女性,日本的中上階層是斷然不會把它當做嚮往的職業。

可可在酒吧更衣室內自拍。

陪酒女的工作吃的是青春飯,只有少數幸運的女孩能夠借此實現自己的夢想,即遇到富有的「白馬王子」。

24 歲的陪酒女 Yuka。她說她已經開始向顧客撒謊,將自己說得年輕一些,她擔心顧客會嫌她老。

一位酒吧陪酒女孩在更衣室內展示她的手指甲。

為了吸引固定的客戶,陪酒女必須經常到高級的發廊做頭髮,買高檔的服飾等等,甚至在情人節的時候為客戶準備情人節禮物。

21 歲的陪酒女阿雅。在她 16 歲時她的父母離異,之後她就成為了一名酒吧陪酒女。

阿雅在她租住的公寓內,上班前一邊刷牙一邊給客戶發短信

阿雅坐上出租車。

日本女性問題專家說,日本公司的苛刻環境,特別是要求員工從早晨工作到深夜,這令很多女性選擇放棄普通公司職員的工作。

整個日本,女性在就業上仍然受到公然的歧視。1986年日本頒布了《平等就業機會法》,但日本女性至今仍面臨著收入低、升遷難以及多為臨時崗位等工作上的問題。

在日本,只有 65% 的女性受過高等教育,她們的平均收入只是男性收入的三分之一。

21 歲的陪酒女阿雅,正在與一名顧客聊天。

她說她非常想放棄陪酒女的工作,但是她沒有什麼文憑,她不知道除了陪酒女的工作外,她還可以做什麼。

她曾經在東京成田機場的免稅商店工作,她說一點也不懷念當時的工作,

「白天的工作,他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那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工作。」

一家酒吧更衣室內的煙灰缸,熄滅的煙頭上留著陪酒女的唇印。

由於日本持續的經濟不景氣,女性相較男性,在就業上受到更大的沖擊。

對東京的陪酒女來說,800 多家酒吧的消失,將帶給她們新的挑戰。

©文章來源/參考: China Review News
©圖片來源/參考: 攝影師深田志穂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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